上海夜色的隐痛-2
- 上海夜色的隐痛
- 2025-11-17 06:23:57
车厢后座的喘息声渐渐趋于激烈,庄建海察觉到原本平稳行驶的面包车微微颤动起来。他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,后面的年轻人看来没撑多久就败下阵来,车子才刚驶离外滩没多远。这种男女之事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,几乎每日都在眼前上演。这也是他看得开的原因。他坚信自己不会在意赵兰被别人如此玩弄。但……能换回实惠吗?若挣得不多,还不如别干。这是他反复叮嘱赵兰的话。他深信世间万物皆有价码。
一忆起那晚陪老王逛夜总会的场景,他就对赵兰如今的收入颇有微词。都被玩弄到那地步,才这点钱,还不如放开手脚做全套来得痛快。这也是他同意赵兰对要求全程的客人视情况而定的缘由。当然,他不会直白告诉她。他只说:“若有人肯当冤大头,不宰白不宰。”
他不明自己为何迟迟无法彻底洒脱。真是太天真了,看人家段沪生那才叫精明。段的老婆约好客人外出,先CALL段沪生。若他的车还空着,就能赚双份。那才叫潇洒。想起段沪生老婆挽着男人扭臀的妖娆姿态,他又忆起那晚在“新德莱”里坐在腿上的女人肉体——那也是个上海女人。
他只是随意挑中了个上海女人。他对老王吹嘘自己有眼光。事后他也觉得自己颇有品位。那天老王一进门就被一排小姐晃得眼直,但庄建海见过世面。那些小姐骚首弄姿的样子,竟丝毫不动他,毕竟自己吃这行饭,看来还真像个老手。他对太过轻浮的女人本就反感,自然挑了个还算端庄的成熟女子。而且她的皮肤真白,赏心悦目,比赵兰的还要白上几分。
他选她时,或许潜意识里受了赵兰影响?后来发现她是地道的上海女人时,他为自己的眼力大喜。他对老王吹嘘,这年头舞厅里多是外地小姐,但他一眼就能辨出谁是真上海人。老王就不行,被个妖艳女人迷住。据老王后来说,他真受不了那女人。说这话时他满脸口红印。不过庄建海知这非老王真心话。他看得出老王对那女人甚是享受。
陪庄建海的小姐叫云红。真俗的名字。但也没辙。如今小姐都取俗名。赵兰在舞厅叫什么?他竟一直不知。好像叫晶晶?还是筝筝?不知为何被这女人挽臂,总让他想起自家老婆。或许是首次在外玩女人,有些心虚?他陪老王出门赵兰知情,只是来舞厅没说。庄建海并非怕老婆,和许多上海男人不同,他从不是妻管严。他没告诉赵兰逛舞厅,是因为事先根本没计划花这冤枉钱。
他相信赵兰定会理解。毕竟老王远道而来,又从未见识上海夜总会,带他去一次也不过几百块,几个晚上就挣回。上海人从不小气。该花处上海人向来大方,只因花钱精明,才被误以为抠门。不过事后他也没提这事,不是不敢,而是另有缘由。
在他看来,歌舞厅花钱基本是当冤大头。不说饮料贵得离谱,点歌扯嗓让别人难受自己发泄倒也罢,但被女人假意挑逗几下就给小费,这是他怎也接受不了。谁不知那些甜言蜜语皆假?搂小姐跳舞?连搂自家老婆都没兴致了。都是过来人,还不就那么回事?
他事后没跟赵兰讲这经历,实因这次出乎意料。可说让他大惊。虽然只待短短时间,却是个彻头彻尾的销魂之夜,让他终身难忘。他还记得大厅天花板上昏暗旋转彩灯映照下的诡秘男女。他的脑海渐清晰忆起那天几乎每个细节。
云红带他入内,他立马被舞池几对男女的“出格”舞姿惊呆。这是什么野路子歌舞厅?一男人撩起舞伴裙子,大腿在内裤上反复摩擦,连无音乐细胞的庄建海都看出那腿动根本不合拍,纯属占小姐便宜。另一男人手竟插入女方内裤直占臀部便宜,嘴还对她唇猛烈热吻。赵兰不是说客人一般不许直接亲嘴吗?
另一男人举动更惊人:嘴竟含住小姐从滑落吊带裙里裸露的乳头,脸在她胸部揉压。这些小姐似对男人出格毫不在意,任其施为。有些还主动用身招引男人亲薄。这哪还是跳舞?庄建海无法将此画面与他记忆中男女跳舞形象联结。他原以为搂紧贴面舞已是极致。
台上两少女着极少衣跳撩人劲舞。她们动作几乎直对男人挑逗。连自认见过世面的他也心跳加速。他一度以为走错地方。但既进来,又对老王暗示常来,总不好退。而且几十块门票估也不易退。那时老王似已血脉贲张,眼射欲火。
见老王模样,庄建海反倒镇定。既来之则安之。自己又非没见过男女事?跳艳舞有何大惊小怪?不过他心翻腾的,非这些出格动作,而是想到赵兰。这里男人无一例外在女人身上占便宜到极致。难道赵兰也遭此玩弄?还是这里不正规?
他们坐角落沙发时,他又发现昏暗沙发上男女动作比舞池更不堪。未及细看,云红温柔嘴已凑上,在他腮帮娇声左先生右老板,还用上海话问“侬勿常来吧?”幸她声小,他确信老王没闻,否则真尴尬。老王那时已被叫倩英的骚女人搂脖,正手足无措。
庄建海还真被云红贴身散发的刺激香味弄得神魂颠倒。这对他还是首次。常在他后厢的女香味很浓,但这次女人肉体主动贴肩,他臂动一动便碰她乳房。他惊愕短暂。虽首次真与小姐贴身,一想来此花钱,不玩白不玩,便慢慢冷静。何样小姐没见过?自家老婆就是,还不常搂?
后来他渐适应,大胆伸臂,将送上门的诱人肉体搂住。嘴对对面倩英说,“伊可是从纽约来的,侬要好好招待”。一副老手派头。他身上云红哎吆一副惊讶,似更热情贴紧他怀。这让他甚开心。他不再麻木,云红引他手往颈下移时,他趁势往她雪白胸部摸。本以为她会娇柔躲避,却惊见她主动引手入乳罩,同时讨好亲他腮。
他暗赞,这里小姐服务到位,对老王吹牛竟蒙对。心中快慰。摸入她乳罩柔软乳房时,他脸不自觉红,竟有些不忍续摸。毕竟首次摸陌生女人乳房,下体竟蠢动。云红手在他身随意游走,从上身摸大腿,再腿根。有意无意触他阴部。
他下体立翘。这么快来刺激,大出意料。云红手有意无意撩敏感处,鼓起阴部被陌生女人摸让他尴尬。他忽想,自家老婆是否正如此服务别男?心竟生醋意——久违的酸溜感。他手下再不客气,在她乳房更大胆揉捏。她乳罩只罩一半多,且松垮,他易摸到乳尖。
后来发现她乳罩扣不知何时解,形同虚设。她在他揉捏下似痛呻吟,反让他生怜,手停下。她似感动他好心,主动按他手于乳房,似表示随便玩。在这样女人身乱摸让他大刺激。他久未如此摸女乳,其实赵兰从未让他随意,稍碰她就叫难受。现在不同,云红任他尽情。他几乎捏整个乳房在手。
难道现在三陪就任客乱摸?见周围男女极出格淫乱,庄建海想的仍是“海市豪”陪客的赵兰。这亏吃太大。他万没想赵兰三陪已如此露骨。这比直接卖淫好哪?赚钱却不成比例,难怪赵兰屡说想接全程。对面倩英横坐老王腿,勾脖,低语什么,嘴不时蹭他脸,娇情模样,将老王迷得晕乎。
台上现俗气女人,在迪斯科劲律下扭身,一件件脱衣。那真淫靡氛围。庄建海一个月后还能忆许多细节,特别清晰是云红雪白肌肤在手揉捏的销魂感。后厢乘客声将他从忆中惊醒。他们玩够,一边穿衣一边朦胧结账。女人上身还裸在幽暗车厢。
赵兰胯坐男人腿,一手搂脖,另一手在他阴茎上加快套弄。她从客人喘息知其需。男人张嘴对她唇吻,似要吸尽唇上口红。她慢慢张唇,让他更尽兴热吻。从前她从不让客直接吻嘴,体液接触总让她厌。但现在吻已是家常,一晚被吻数十次。有时被迫法式,让客舌在嘴搅,或含她舌。最讨厌嘴对嘴逼喝酒,那受辱感极强。
男人嘴带浓烟酒味,对惯了的赵兰已不难忍。难忍的,是他双手在乳房带来的强刺激。他早拉下她乳罩,两手自由揉捏把玩。为摆脱,只能尽快让他泄。她亲捏他包皮,上下快搓,增强刺激让他对嘴更大喘。她手已沾他渗液,知高潮需加劲。
他两手移下,从裙下伸入,将内裤拉至腿处不能再拉。她阴部基本暴露在他阴茎前。她暗叹,未阻,继续手淫,同时更主动吻,想分散他下动作。他开始手在阴唇扣捏,另一缕阴毛。还好,似乎只想玩弄阴部,不打算阴茎捅入,否则又一番纠缠。
她安心续刺激生殖器,手里肉棒愈硬,不时跳。她知阴部很快沾满淫液。不过这已非坏结果,但愿别弄脏裙。他从唇伸魔鬼舌,探入她口,在嘴肆虐挺进。她张嘴更大,让他尽兴。在快高潮时她不愿断其兴,将他刺激到此已费劲。而且真不让占这便宜或得罪客,只能任他在嘴得寸进尺。
火热肉棒在手愈硬,眼看尽头。他突猛抱她臀往腿根,龟头直抵阴唇口,再进便探入。真遇狡猾老手。她嗯呀回拒,决心止此。用手将阴茎上拉,错开阴唇,将龟头抵阴毛,更快手摩擦。他未强求,只一手按她后脑,更猛压嘴乱搅舌,另一抓一乳快捏,捏得她几乎痛叫。
高潮猛爆。一股湿热液在赵兰阴部上方阴毛流开,粗大阴茎连跳手心,他身前挺几下,似配合每喷射,得更多快感。她续快抚肉棒,直至他松头让她嘴离大喘。她歇口气,从桌取两纸巾包他阴茎,小心卷内裤包糊满阴部的浓液。对满意喘气的男人妩媚娇笑,两手勾脖再献温柔吻。
庄建海沿西藏南路向人民广场慢开。脑海又转赵兰。她现在是否在某男怀被任意玩弄?还是……他知最近想这些太多。这么不洒洒还怎吃这饭?更遑论让赵兰真做全程。自上次去“新德莱”后脑满赵兰裸男怀幻觉。他猛摇头,知又无益胡想。用劲捏方向盘后,两眼职业性溜街边人群,每对男女巡视。
一对男女靠树紧搂,女人叉腿,让男腿插中。另一对挤不易察墙角,两脸完全贴。成双恋人也是上海夜街艳景。女衣裙随生活提高愈暴露性感。一娇艳倩影从侧镜闪,让脑海又现云红俏颜迷人肉体。庄建海思绪再回那天“新德莱”销魂夜。
“新德莱”确太过淫乱。庄建海在云红身可说上下摸透。似验证心最后疑,当手摸云红内裤,她非但无拒,还主动分腿,让他隔裤随意摸捏。他几乎手指隔裤插阴道。这远超他认可三陪底线。但里面小姐似皆如此。而且这摸捏仅开始。
赵兰也如云红接客?他一直未问妻。不想让她难堪。她初做三陪还是他极力劝。让赵兰这样保守女人干那事费不少口舌。没想现在三陪如此赤裸,纵一贯潇洒的他也难接受。倒赵兰竟能承受,让他大惊。或许赵兰“海市豪”不如“新德莱”出格?
庄建海忆云红手一开始就在裤裆轻捏,巧手刺激隔裤传阳具,刺激无比。在庄几次拒她邀跳后她干脆拉裤链,手伸入隔薄内裤把玩鼓肉棒。这种大胆服务让他大惊。这时他身燥热难挡,在她巧搓下肉棒胀最大。但他还想试她服务极限。问能否手直接伸入弄。
不出意料,云红真伸外裤拉下内裤,将挺阴茎暴露,毫不羞涩意味深长笑,用手掳肉棒,上下搓嫩皮。他从未受此待遇。女人手在肉棒温柔感强刺激性欲,他紧搂细腰,靠沙发尽享异性手淫。这是他从未享服务。简直比直接趴女身做爱刺激。他曾见男在面包后厢让妓手淫。当时还不解,打枪自己不就行?还花钱让女帮?现在看来那人不像自己想“港督”。手淫感竟奇妙。
他在她搓下坚持好一会,突意识即将射。这样不是射脏裤子?见他低头犹豫,云红立理会。她放握肉棒手,两手伸裙,不慌抬臀,在庄难以置信眼光下从裙脱内裤。笑回胯下,将粉红内裤套肉棒,善解人意轻声,“侬就射在这个里厢吧。”
庄建海那一瞬惊呆。她不是光臀了吗?似验证,云红跨坐腿,裸阴部直坐上,他隔裤清晰感毛扎阴毛磨大腿。云红搂脖,红唇轻印嘴,慢慢用力压,唇上揉擦,似邀热吻。被揉情女人搂吻,腿摩擦阴部,肉棒套女刚退内裤,异样刺激裹全身。
他两手干脆伸裙,直接摸光滑腿髋小腹,再下浓阴毛,下摸裂缝。他惊差点叫。她毫不在意侵犯,反一手伸裙下再手淫,这时肉棒在绸内裤下感更美。庄建海彻底陶醉。忘情接受热吻,两手阴部乱摸,同时享她肉棒上越来越快搓。他阵颤,浓精勃出,全射内裤中。那舒畅感至今忆新。
庄建海每思云红脱内裤为自己手淫,下便发硬。突醒悟为何赵兰常洗内裤,有时一下洗两三条。这样看赵兰确为客手淫,估计摸她隐私男已无数。这样想,庄建海心又隐痛。他叹,知道若赵兰真做全套,他仍有强心理反应。真不争气。他暗骂自己。不就那么回事?有何放不下。
正这时,路口一对男女招手。他心大喜。今晚生意不错,一晚接两笔日子愈少。在洗手间擦干下体湿精,换新内裤,赵兰有些疲惫回长椅,等下一客挑选。一多小时未接新客,长椅小姐渐多,看墙钟近午夜,赵兰愈失望。
看来今晚只那一个客。虽她时有整晚无客,但仍想回家前再做一笔。但午夜近,希望渺。不知庄建海今晚生意,总不会好。再这样,或许真得上街拉客。那太丢人。她不像段沪生老婆那么放开,常回家路还能拉客打炮。赵兰无论如何拉不下脸在大街对每路过男调情。
正胡想,一魁梧身材风风火火闯入。一响亮带口音山东声对领班连珠问。原是外地人。从前赵兰打心不愿陪外地客,但现在不在乎。往往外地人小费多。她摆惯常笑,对山东人扫来目光妩媚一笑。这时长椅还有十几小姐,个个最迷人笑脸,争今晚或许最后客。
山东人对领班说,“有没有上海小姐?我要上海小姐。不要外地。听人说上海小姐有风味,我这次特来找上海小姐。”赵兰眼亮。她是椅上少上海人之一。领班让几上海小姐站起,让山东挑。山东人疑上下打量几眼,说:“没有年轻点啦?”
对他粗鲁,赵兰保持本质克制,脸仍媚笑,按下心不满。长年经验,要赚就忍。果然山东眼盯她乳,似乎对身材甚满意,不等领班答,一把抓她臂大声:“好吧好吧,就是她。”一边说一边往里走。在其他嫉妒眼下赵兰挽客引内。
直率山东汉一坐就抱赵兰粗腿坐,一手搂脖,一手摸身,急不可待摸捏玩弄。赵兰后知他刚下机,坐出租直来,早等不及。赵兰职业娇笑,开始调情打趣。如第一客,这山东似不在意调情,嘴嗯啊啊应,注意全在乱摸手,不住赞:“上海女人皮肤真他奶奶又白又滑,俺听人说上海人皮白,因自来水漂白粉多,是真吗?”
对他憨实,赵兰真笑出,不答,只轻将脸凑,耳畔颈摩挲,哈香气。山东被弄迷乱,光滑腿不停摸,嘴唠:“你们上海女人肉真他奶奶嫩哎。”突问:“你们这儿有带铺包厢?怎么算?俺俩开间好好玩。”问话一下惊醒赵兰,天,他要全套?心跳骤快,想即将真做首次全套,心慌张。
未答,山东招老板娘,问:“你们包厢怎么算?”老板娘满面春风来,笑嘻:“老板包包厢?按小时一百,小姐小费另说。不过,您这晶晶从不去包厢。要不等,我再找几小姐。”“什么?”山东疑看赵兰,不明她为何不去包厢。
赵兰尴尬。要不要接?为何不?对疑眼光,赵兰赶解释:“是这样,进包厢都做那种。我从来只外素台陪喝酒跳舞,从不进包厢,所以……”山东似明规矩。惋惜捏身:“你从不去包厢?你从不去包厢?”
赵兰突明再不抓紧说就失今最后客。她涨红脸,鼓勇气,低声:“如果我陪去包厢,你付多少?”山东见变主意,大喜,立说:“你要多少?”“嗯……一小时,两百。”“什么?这么贵?一小时两百?”
赵兰脸更红。疑价太高。山东看默赵兰,狠说:“好,好,看你是首次,俺付两百。两小时,四百。来全套。如何?”见他爽快答应,她心惊喜交加,喜出望外。但想陪两小时,心突突起伏。这回真来,她紧张如第一天“海市豪”上班。毕竟跨最后一步,成地道妓女,和初下海三陪一样,这是人生另一大转变。
迟早过这关,如前,会快适应。她心暗慰。想即将跨关键一步,心惴不安难形容。早想好面对,但真来时,发现仍无准备。正不知怎续,老板娘领三小姐来。她们闻山东最后话。一闻四百,三小姐眼红。分别拉衣,嗲嗲要陪。
山东抖脱纠缠,指赵兰对老板娘说就是她,开两小时包房。那三上海小姐边冷言嘲:“呦,还真寇勿出伊能卖轧许多。”“勿是说勿卖?还以为伊是……”“勿是勿卖,宁家卖好价钱。”“格种宁啊……”“伊格会做?全套会勿?”“宁家什么勿会?侬阿勿小瞧宁……”她们边走边你一句我一句,让赵兰心难受。平常好姐妹,真时翻脸。
突,老板娘为难对山东:“哎呀,真不好意思,舞厅一点关门,只能开一小时。怎样?”山东有些火:“什么?你们上海怎么搞?一点关门?俺们那儿玩通宵,一点才开始。”“哎呀,您不知,最近市扫黄新规,娱乐处一律一点后不营。我们也没办法,谁不想挣?公安局半夜真查,抓到就完。”
赵兰再感人情冷暖。老板娘说规实,但外大门关后客待晚常有。估今自己突同意包厢激恼老板娘,故刁难。平时老板娘劝去包厢,想开,现在真开又不高兴。山东真火:“不行,开就两小时,俺不管关门。要不行,俺带小姐出。”
说着拉赵兰往外走。赵兰脑空白,不知应付。四百块,不接庄建海定说蠢。这好事儿难碰。但真陪出?去哪?她从未陪客出“海市豪”门,这半夜,真去旅馆?犹豫中赵兰已被拉出舞厅。赵兰还指望老板娘挽留,但她一话没说,眼看他们出门。
夜风扑面而来,上海的街头灯火依旧璀璨,却掩盖不住赵兰内心的惊涛骇浪。她紧握山东汉粗糙的大手,脚步机械地跟随,脑中闪过庄建海的脸庞、儿子的笑脸,还有那遥远的东方明珠塔。跨出这一步,是解脱,还是更深的迷踪?这座城市,继续吞噬着每一个灵魂的秘密,诱惑着他们一步步坠入无底的魅影深渊。